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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對抗性批評、乃至為批評而批評已在中國互聯網上流行,激進自由派人士是推動這類批評的主力軍。他們將開展無底線批評的權利看成“言論自由”的本義,圍繞言論自由的爭議一時很難解開。
  中國社會的批評或者說言論自由受到改革開放、互聯網技術以及全球化的多重帶動,總體上不斷擴大。但這裡有一個核心邏輯必須釐清,即各種批評必須有助於國家根本政治制度的鞏固和完善,而不能演變成對它的挑戰。這既是批評的政治底線,也是它的法律底線。
  幾乎所有國家的根本政治制度都是入憲的,與法律渾然一體。認為批評只需守法,無需遵守政治底線,這是對法律的誤讀,是對政治與法律的危險割裂。
  自由派知識分子往往誤讀了“暢所欲言的批評”,一些人對任何關於底線的提醒完全聽不進去。他們無視中國同西方在各方面的巨大差異,以西方體制下的政治及輿論活動為標準,強烈要求他們可以在中國以同樣的規則行事。
  必須指出,這不現實,這樣的“言論自由”如果無限膨脹,將對中國的發展造成結構性傷害。應當說,部分自由派人士這些年為推動中國輿論場的多元化做了些工作,乃至社會的多元化做出了貢獻,但當他們試圖朝著想象中的西方標準猛跑時,他們一定會與政治及法律的邊界遭遇,這不以他們的意志為轉移。
  激進的自由派說到底在中國仍是小眾,他們的真實追求並非中國大眾的核心興趣,他們當中的很多人存在脫離群眾的問題,也與中國複雜的現實脫節。其中一些人策略性地同民粹主義擁抱,他們的實際生活方式、利益來源都同民粹主義的主張相左。
  總體看,中國這幾十年的經濟成就支撐了自由主義前所未有的發展,自由派的出現有其必然性,他們中的大多數會同國家的政治體制大體和諧相處,激進自由派的作用則很複雜,他們帶給社會穩定的挑戰和對改革的推動錯綜交織,他們能否也在中國的大體系里安頓下來,這確是中國社會治理所面臨的一大問題。
  中國大概還是要給這些人空間,中國的體制應逐漸建立這樣的適應性,以及承受力。但與此同時,自由派也必須建立起明確的底線意識,在不挑戰中國基本制度的基礎上,發揮他們勇於批評的優勢,與國家改革的節奏良性互動。這是中國體制一項相當關鍵的磨合,也是中國不斷完善穩定的暢所欲言環境的必由之路。
  激進自由派受西方的影響太多,他們大大低估了中國政治大格局的穩定性。中國現行政治制度經過了歷史的塑造,合力的咬合十分堅固,少數激進自由派的出現改變不了中國政治的大面貌,他們不應試圖成為中國前進方向的主導力量。
  保持政治理性對激進自由派維護自己輿論影響力很重要。這對任何其他派別同樣很重要。多元化令人喜歡,但它同時要與國家和人民利益的一元化相協調,這個辯證法不是空的,所有人都須在國家的法律法規中間看到它的存在。
  激進自由派在改革開放這幾十年一撥又一撥地出現,前人的教訓,後人應有能力汲取、消化。希望中國新的激進自由派能擁有更多智慧,能夠逐漸真正認識中國和瞭解世界,並以積累更多的建設性幫自己走得更遠。▲
(編輯:SN090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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